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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2】蛰伏 04

04


樱井翔这一夜睡得颇不安稳。


他先是梦见今天上午的采访,自己还坐在松本记者的对面,他们聊到海的话题,樱井喜欢海,这样的内容让他隐秘地提高了情绪。于是他自来熟地与松本聊起了关于海的记忆,脑中浮现的是小时候全家人到海边度假的情景——这时落地窗外的阳光变得更亮了一点,似乎还有一些穿透纱帘的炙烤感,樱井翔扭头,发现眼前是晴朗的海岸,阳光热辣辣地打下来,他赤着胳膊坐在烧烤架边,一手旁的方桌上搁着宴会里的酒塔和果盘架子,显得违和极了;旁边烧烤架子的烟又热又干熏得他想咳嗽:这么热的天弄什么烤肉呢?


他正想发通牢骚,就听见身边快活慈爱的声音:“小翔,去喊哥哥他们回来吃东西啦!”他一愣,扭头看见打扮很精致的母亲正笑容满面地望着他,她专门做了头发,还特意别了那枚老藏在盒子里的胸针——印象里除非家族里重要的纪念日,母亲是不会轻易别上这枚祖传的胸针的。樱井点头,起身走出遮阳伞棚,一边朝海边走,一边用不大灵便的脑子思考着会是个什么日子。


他走着走着,也不记得有没有遇上哥哥一行人,倒是觉得空气忽然凉了下来,光线也变暗了。他抬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头顶依旧是晴空万里,可数步之外的天空却全然黑了下来,地面也跟着暗下来,连那一侧的海水也变得黑沉翻滚,像是有一面透明的屏障挡在中间,前后是两个世界。


樱井试着向前又走了两步,近在咫尺的阴沉景象跟着也向后撤了两步。樱井走不进去,只好站在这头朝里望,抬起视线的时候发现不远不近的那一侧海岸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围高高的码头,朝海中央伸出了许多,最尽头的边沿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白衬衫,背对着自己,猫着背,腿落在外侧,晃荡的时候有着和在自家沙发上一样的动作频率。


樱井几乎一瞬间就认出了那人是二宫,他想喊二宫一声,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并不知道怎么发声,不知为什么,他感到很不好,就像二宫头顶上方攒动着的乌云,黑沉沉地压在心头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于是他又迈了一步想再努力一把,踏出去的一瞬间,他看见二宫的背影一晃,向前腾空,掉进海里。他没听到噗通落水的声音,也没看到翻起的水花,但在梦里的时候你总是知道的。


人的梦总是这样,前一秒想到,后一秒发生。

他心里就是知道他跳下去了。

而且跳得没人看见,跳得一片死寂,除了他这个隔在另一个世界的梦中人,没在其余人心中留下一丝涟漪,连海也没有。


樱井翔迈出一半的步子失去了方向。

他晃晃悠悠地半站不站的,也无法思考,只看到心里有个黑洞洞的口子,不透光,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掉。

没落到底,就笔直地朝下掉,他也不清楚有没有因为重力加速度变得飞快,安安静静地,连风声都没有,但他知道有。


四周都死寂了,他维持着姿势一动也不敢动,脑子里混沌地坚信是有的,它在和二宫一起下落,又害怕晃动身体却发现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二宫也没了。直到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今晚来我屋睡吗?”


他身形一晃,心口暗处里的东西怦然撞上四壁发出玉石铮然之声,然后樱井扭头看见二宫靠在客房门口,右手上举攀着门板,昏暗的光下腰线蜿蜒,双眼似笑非笑。

他一眼瞅过来,樱井方才冰冷的身体一下注满了沸腾涌动的火,他深吸一口气,用不甚清明的大脑想着:机会难得,他叫我的名字,我就过去。然后他便看到梦里的二宫笑了笑,扭头就往屋里走。


靠,不灵啊,樱井的意识还在混沌地处理着,身子已经自觉地追过去压着二宫一路磕碰到床边,二宫的身子又热又软,樱井拢着他的腰将他压在床上,唇凭着本能寻过去,忽的脑中一晕,身下的二宫双手一撑坐起来,摘开他的右肘下了床。樱井想要追,四肢却酸麻不能动,只眼睁睁地看着二宫打开大衣柜。


然后衣柜里放出象征着科技与未来的白光,二宫朝自己邪魅一笑:“不过之前说好的,时间到了我要走了。”然后一闪身钻进衣柜里消失了。


樱井心里气的爆粗口,这梦什么鬼剧情!然后他竭尽全力,奋力朝床边一挣——



房间里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大梦想家樱井翔捂着被床头柜角撞痛的脑袋逃离了梦境。



樱井翔躺在床上茫然望着天花板。

隔着房门,耳边传来细碎的声音,从厨房过来,还捎带一缕食物的香气。

原来已经早上了。


此时此刻他却不大想立刻起来,可能是刚撞完脑袋连带着梦一起,将樱井还没开机的思路搅得到处乱跑。

他惊魂未定,又有点恍惚地想,二宫和也什么时候走呢?他才来了没几天,为什么自己已经有点习惯睁眼吃早饭的作息了呢?

他又想,松本润,他真的喜欢松本润吗?



这一想就拖了快半个小时,他回过神来又等了五分钟,也没人喊他起床,只好自己翻身起床收拾好。

出来吃早饭的时候二宫正开门要走,听到樱井出来的动静回身看了一眼,动作不停,单冲他挥了挥手:“先走了。”


樱井唔的声音还没从喉咙里完全发出来,门已经咔哒一声合上了,他顿了一下,又清清嗓子,走到餐桌边时早餐热腾腾地摆好了。樱井坐下,对面干干净净的都收拾好了。他咬了一口煎蛋,味道很香,也有点冷清,他忍不住想,一会儿到了片场,就问问他这蛋是怎么做的吧。



当樱井到达片场的时候,却没能在工作人员里发现二宫的影子。他的眼神又在人群中逡巡一阵子,助理在一旁朝他确认行程,见他心不在焉,小心翼翼地唤他:“樱井老师?”他回头露出疑问的神情。“您是要找哪位吗?或许我可以帮您?”


“啊,找……”樱井涌到舌尖的名字又生生咽下去。找谁呢,难道要说“找一个同居的工作人员”吗?更何况二宫也不是小孩子,青天白日下不可能出什么事,白天去干什么也不是他一个旁人能管的。


……旁人。昨夜的梦又浮现在脑海里,在樱井心头翻搅着,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他冲助理笑笑:“没找什么,没睡好,抱歉。”




下午的酒吧人一向不多,吧台上清闲,休息室里的电视上放着艺能人采访,相叶雅纪窝在小沙发里朝嘴里塞果干,边看电视边开心地笑:“哈哈哈哈樱井翔这个人真有意思!对吧nino!”


对面沙发上趴着的人闭着眼睛,没听见似的,动也不动。相叶也没在意,感叹着:“说到他,我之前都不怎么关注的,就上次他来咱们酒吧,真人比电视上还帅!”

趴着的人还是没反应,相叶看了他一眼,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那什么,”他往嘴里丢一条果干,说话声音也糊糊的,音调却兴奋地提了起来,“我还想起上次你和J打赌,你居然输了!500万,我听J说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是你会干的……”


趴着的人终于抬起下巴给了点反应,他掀了掀眼皮朝相叶不端正的坐姿瞟一眼,又朝上翻了翻,像是想起什么十分无语的事,轻蔑地“嘁”了一声,随着胸腔换气呼出来轻飘飘的半句:“谁说我输了……”


“不是吗?”冷不防身后叮呤一声,休息室的门打开,松本润好巧不巧走了进来。二宫皱了皱眉,闭上眼睛懒得看他,只听得相叶那一边“哟”得打了声招呼,接着便是对侧小沙发落座的声音。

他闭着眼一脸冷漠,松本也不生气,笑眯眯地接着问:“行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宫不答反问:“你采访的怎么样?”

“托你的福嘛,”松本笑得满面春风,“上次让我采集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二宫懒得接,便装作没听见,从沙发上坐起来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视里的樱井翔。

优秀,勤奋,克己,幸运,聪明,也很愚蠢。

人果然还是人,综艺节目也好,商演也罢,不管朝身上喷多重的香水糊多少层面霜,里子就是里子,心跳不能打出变奏,白发薅了也长不出黑毛,影子永远跟在屁股后头,该有的都会有,一个都甩不掉。


节目里的樱井正兴高采烈地试吃贝类,并配合地露出惊喜的表情。二宫看过许多遍这样的镜头,但还是对“樱井喜欢贝类”这种事实感到难以理解。

“真是犯克。”他小声吐槽。

松本润伸了个懒腰,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他现在真火啊,上次采访的时候他也说,这两年都忙得没去海边度假,十分怀念小时候的时光呢。”

二宫一愣,眼风凌厉地扫过来,松本却不看他,只又沉默着,专心致志地看电视。


相叶从综艺的欢乐里回过神来,发现休息室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看看两人的脸色,试探着开口:“那个,快晚上了,饿的话要不要……”

“不了。”二宫忽然起身,穿上拖鞋走到门口取外套,“我差不多要走了。”


“哦……”相叶有点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穿鞋拉开门,挂着的铃铛又叮呤一声脆响,二宫顿了一下又扭头,盯着松本润,忽然问:“你做这一行多长时间了?”


松本润眨眨眼睛,开口依旧是笑嘻嘻的:“怎么,你要套我的年龄啊?”

“对你没兴趣,”二宫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的反应,“只是觉得好奇,樱井翔这样的大红人,你那套分秒必争用于宣传的主题采访,究竟是怎么准备的稿子,什么时候也可以拐到这种八竿子打不着浪费时间的话题上了?”


松本润靠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对这段揶揄毫不在意,反而笑的更开心了:“这有什么,趣味相投嘛,不知不觉就聊过来了,”他停了停,望向二宫的眼神变得微妙,“我也喜欢海,你知道为什么?”

二宫和也面无表情。


“海总是能吞下许多秘密,不像人,还要防着被你灌醉问出年龄。”松本笑眯眯的,“人都是有许多秘密的,满腹牢骚没点正事的蠢人才天天愿意喝得酩酊大醉,你说呢?”


二宫难得沉默了一下,再抬起眼的时候又是毫无情绪的一张脸。

“那你的运气还挺好的,”他轻描淡写地开口,“我也不喜欢喝醉。”




樱井回来的时候,餐厅灯亮着,二宫已经在家了。

晚饭做好了,两人落座,谁也没说话,樱井狼吞虎咽很快便吃完了,他偷偷瞄了二宫好几眼,那人却风平浪静地,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樱井想你不说我也不问,洗了碗筷便坐在一边刷手机。手上刷得飞快,眼里却半点没看下去,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像是要消化晚饭似的在餐桌边围着踱了几圈,转悠到第四圈,二宫还是毫无反应,他终于还是一个没忍住问出了声:“诶,那个,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

二宫语气平常:“找人帮我打了卡。”

“哦,哦……”他的语气过于寻常,反而让樱井有些不知怎么接,正想要要说句什么,又听到二宫说:“怎么了,小老百姓违背了大明星的原则吗?”


他搁了筷子擦擦嘴巴,端了碗筷到水池边,口气变得调侃起来。气氛变得活了一点,樱井松了口气,又忍不住问:“那你今天去干嘛了?有什么人要见吗?”

“哦,”二宫对答如流,“去看松本润了。”

樱井一个步子没踏稳磕在桌角上。


今天上午确实有松本润个人的专访场,这个有名的记者因着他独特的个性和视角吸引了一大批粉丝。


二宫和也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樱井有点发懵,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半天才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地冒出一句:“你还真,真喜欢他啊?”


二宫心里快要笑死了,面上依旧一脸认真的点头,理所当然地说:“何止是喜欢,我要住在外面恨不得套个麻袋把他带回来。”

“带什么带!”樱井听这话脑子里嗡的一声,火直蹿胸口话就跟着出来了:“绑了你也是那个被操的!”


话音落下,餐厅里一下子变得没声了。隔了两秒,才听见二宫右手里拿着碗,朝水池底轻轻一搁。

啪嗒。

樱井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鬼话,恨不得一头撞死,却看见二宫回身两步走到他面前,右手上还有水,一把扣在樱井的小臂上,隔着衬衫都透着刺骨的凉。二宫抬眼盯着他的眼睛,令樱井心头悚然一惊。


“你这话什么意思?”

樱井被拽着也颇不好受,既然到了这个地步,硬着头皮也该问出来了:“你难道不是吗?”他迎视二宫的目光,“不是的话你当时为什么要……”


后面的话樱井却突然问不出来了,他看到二宫的眼里满是寒凉,却不像是散发出来把他冻住,反而是越往里越冰冷,倒像是钩了倒刺要把自己冻伤。


要什么呢?问他为什么来招惹自己吗?

他明知道他说的大概不会是实话。


他隐约觉得二宫有秘密,但又不确定,更何况,他更害怕二宫看着他说,仙人跳呗,你那么有名,试一把嘛。带着那种笑容。

他明知道也许这并不一定是实话,但他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如果当真有一分真呢?

反过来说,就算一分真都没有,他樱井翔也并不想拒绝。


为什么?

他好像知道原因,但他不敢想,他发现自己的心已经乱了。



“要怎么?”二宫重复了一遍,樱井倏地摇头,满脸大梦初醒的神色:“没什么。对不起,我今天工作太累了,”他低声说,“有些神经过敏。”

二宫盯着他看了几秒,冷笑一声撒开手:“可不是吗。”


衬衫袖口的指印凉冰冰地紧贴着皮肤,樱井愣愣地站着,看二宫回身将碗拿起来接着洗,脑子里全是二宫寒凉的眼神。

越朝深处越寒冷,仿佛能看见心脏外面裹着一层薄冰。



他就一直静悄悄地站着,二宫关上碗橱擦干手,一回身,被闷不吭声杵在那儿的樱井翔吓了一跳。

他瞥他一眼,没好气地问:“你这什么意思,3岁,道了歉还要来个安慰的抱抱?”

“可以吗?”


二宫一愣,见樱井满脸认真的神情,一句玩笑话他当了真,倒是把自己弄得不尴不尬的:“你说可以吗??拜托,要受伤那也应该是我,也不知道刚刚说了些什么的人是谁。”

他有意带了些调侃想趁此机会开溜,却冷不防樱井听了这话,又朝前走了两步:“那你,可以吗?”


什么我可以吗?二宫和也没反应过来,正要反问,人却先一步落进樱井的怀里。

樱井直接走上去,伸开双臂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他动作很轻很慢,几乎是虚虚地揽着二宫,他把下巴轻轻搁在二宫的肩上,感觉到二宫的身子有些发僵,他显然愣住了,不知该做什么反应,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但他并没有挣脱。


樱井抱的很轻很轻,他甚至没有靠的够近感受到怀中人的心跳或者鼻息,甚至不知道现在的二宫身体暖不暖和,可他莫名的鼻头发酸,情绪翻涌着,忽然有点想哭。


樱井静静地抱了一会儿,一小会儿,二宫没有回应,没有挣动,也没有开口,他轻轻抱了一会儿便自己松开了,二宫才从中抽出身来,一言不发地朝房间走。


他们没有对视,樱井只看到二宫藏在碎发里的左耳有些发红。他不知突然从何而来的勇气,忽得从背后叫住了二宫:“nino!你当时为什么要找上我?”


为什么?

二宫停下来,扭过头望着樱井认真的神情,心头微微一动。

他的眼神永远这么清澈,像山林里矫健奔跑的鹿,有着自己不知从何时消失的、孜孜渴求的生机。而这双眼睛正专注地望着自己,带着点竭力想要掩饰住的紧张和期待,让一个来自深渊的人心头无端颤抖。

他望着这双眼睛,笑了:“因为你那么有名……”


以至于我姐失踪的时候,我只知道,那个宴会的主角是你,无论是否与你有关,我只有找到你。

因为你是那团黑暗里唯一的光,我只有把这道光攥在手里,才能看清我想看到的那些阴暗湿腐的角落。

别的我没法再管了,我只有你这一个机会,无论如何这一辈子就算只为这一件事。


“我还是想,试一把。”



TBC

都已经是春天啦!失踪人口柚子开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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