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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2】蛰伏 06

车门唰啦被打开,樱井翔冲出来。

街道因为人群稀少而安静,没了街边店铺的照明,路灯显得更亮些,一盏盏灯光逸散开来,尾部连缀在一起,不大均匀地涂开在空旷的地面。


取景店面的正门已经锁上了,他并没过多纠结,冥冥中心头有所指引般,转身冲进一旁店面间的巷道。

他朝里走了两步,便听见不远处传来小口的喘息声,带颤地喊他的名字:“翔ちゃん……”

樱井翔脚步一顿,登时心头酥麻酸软,骨头里撩起一层火,握了握拳攥紧所剩无几的理智,告诉自己现在确认安全最重要:“幸亏我来得及时,你没事吧,他还在吗?”


借着巷口模糊的光他看见二宫垂着面摇摇头,心里总算松一口气,毛头小子时期被老爹训得快要倒背如流的一套话终于自发自觉地派上了用场:“多大的人了这是个什么环境你还不清楚吗?怎么也一点防备都没有,要不是我反应快,你看看你现在……”


刚训了两句的话蓦地顿住,樱井的目光停在二宫被长绳捆绑着的腰身与双臂,微弱的灯光如蝶翼细碎地栖息在裸露的肩头锁骨,再向下的线条隐没在黑暗里。他看见二宫一掀眼皮,眼波泛的点红有种蓄意的无辜,他在樱井的注视下轻扭了下身子,身体力行地演示了被缚时可以被人任意摆布的局促:“我被捆住了,你来……”


樱井直直地望着二宫,脑子里冲动开着装甲车轰隆隆地碾过理智,他松了拳大步走过去,猛地将二宫抵在墙面,一边挑起他的下巴低头压上去,二宫颤悠悠的鼻息如同扫在心口的一片羽毛,一边不甚清明地想,不过我是来干什么的呢?


忽然一旁灯光大盛,樱井还未有所反应,耳边熟悉的快门声已经像机关枪扫射一般闪了一串。樱井方才惊觉怀中还有人,正要遮挡,胸口却被轻轻一隔,整个人就被挡开了,他看见二宫头也不回、熟练地走进快门闪动的光里,立刻有好几个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人捧着合同书一样的夹子亲热不失恭谨地迎上来——二宫冲赞助商们笑着点头,在一片白光人墙的背景里微偏了头,给了樱井一个帅气的挥手,便被众人簇拥着走向不远处闪着金光的钱山。


钱山放出耀眼的光芒,樱井瞪着那群背影的眼快要被刺瞎了,他难以置信又痛苦地大叫一声:“啊——”



樱井在自己惊恐的尾音里猛得坐起来,又被刺眼的大太阳光逼回枕头里。

他眨眨终于能够快速翻动的眼皮子,瞪着天花板舒一口气。

都已经早上了。


他有些迟钝地想,时间总是物理性地存在着,不管前一天遇上什么难得一见的喜事或是灾事,熬了一整晚,或是做了个怪异离奇醒来却掐头去尾啥也不记得的梦,都阻挡不了太阳照常升起的脚步。

过去的事情出现即死亡,像见不得外环境的病毒,只留下脑皮层一点虚无缥缈的反射,存在于大脑创造的记忆中。


记忆在本质上和真实没什么物质层面的牢靠联系,因此它重要也无用,自发且多余,分了手的恋人不断为记忆描边勾线在主观的坟墓里给扭曲的骨架镶金带银套上层层寿衣,多少幸运撞见犯人的目击者在被问询时张口结舌描摹不出浸泡在恐怖里的那张人脸,有创伤的孩子在多年成人后听到亲戚口中不经意的某个称呼也会遍体生寒,在被不知名的模糊记忆笼罩的某个夜晚崩溃大哭,清醒后又莫名其妙。


记忆被动、恣意而软弱,他想,可是没有记忆,对于个人而言,也就无所谓这件事是否曾经存在,过去的事就彻底消失了。

如果背负记忆是人存活的原罪,消去记忆是不是意味着某段生命力的正式死亡?


笃笃两下扣门声终于让云游的思想家恢复了神智,二宫不知什么时候推开了门,倚在门口飞了一眼他直愣愣的傻样:“醒了就别鬼叫,下来吃早饭。”

说完便径直插兜出去了。

樱井翔这时才后知后觉的闻到飘进来的香气,忙麻利地翻身找衣服,穿了一半才又反应过来刚刚是谁在叫自己。

二宫和也居然没有提前走。


于是早餐便在樱井翔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小心翼翼偷瞄对面二宫的动作,心中惊奇得什么剧情都往外蹦反而顾不上张口说话的诡异气氛里进行了下去。

二宫对这一切都表现的毫无反应,普通的吃完早饭擦擦嘴,扔下一句“你收拾”,便背了包和往常一样出了门。


樱井抱着碗眨眨眼睛,心里异样的疑惑随着莫名一大早就兴奋的兔子头冒出来又按下去,觉得自己大概是神经过敏了。



等樱井到达片场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同往常一样忙碌起来了,他一面同几位负责人打了声招呼,一面不动声色地扫视一圈片场,找到正调试设备的近藤时略微停顿一下。近藤正和一旁的同事打趣,手里的活也不停,他脸上红肿的地方被遮了遮不甚明显,熟练从容的样子让人全然看不出昨夜的狼狈。樱井并没有太意外。


人就是这样,更何况在这个圈子,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便更算不了什么。既然没见光,便也不算越界,倒霉应不到自己头上的时候,谁都有权力选择用遗忘让过去彻底死亡,然后灿烂地肖想明天的太阳。


二宫被喊去给近藤递东西,樱井的目光跟过去,两人交接的时候他心头紧了紧,便看到二宫转身回头,两人目光在空气中猝然相碰。

樱井看见二宫的动作顿了一下,好像有点惊讶,但随后很快勾了勾唇,抿了个四不像的微笑,移开视线投身工作中。

樱井也忽忽闪闪地将目光收回手边,他抬手蹭蹭鼻尖回味了一下,总觉得二宫的眼神比原来温吞了一点点。


虽然事实上,樱井依旧没少收到白眼,比如二宫听说他除非心血来潮床单被套都是花钱雇人打理或者任其自生自灭的时候,吓得立刻从床上跳下来,瞪着樱井半天说不出话,末了一个白眼差点没翻到天花板上,起身连推带踹把休息日还没睡够的人赶到沙发上跪垫思过,扯了床单被罩就往洗衣机里丢。


滚筒在卫生间发出愉快的水声,樱井跪在沙发上眼观鼻鼻观心,一点也不想知道二宫和也正站在哪里向不成器的自己投射凶狠的目光。

……至少不再跟迎接X射线似的,生化武器变小钢炮那也是进步吧,樱井悄悄的安慰自己,顺便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下压着的脚腕。


虽然不敢正面刚,但樱井觉得如果态度良好,憋出一点情真意切的悔过,这个问题也可以迂回的给解决了。于是他端正了一下坐姿,开始闭上眼睛思考悔过书的结构。


事实证明,人类的意志力往往无法对抗“休息日就要睡个够”的生物钟,等二宫抱着满盆堆得高高的床单被套路过客厅的时候,认真悔过的思想家已经轰然倒下,在沙发上睡得人事不知了。



樱井并没有睡很久,头被风吹醒的时候有点疼,上半身顺着沙发歪到一边,下半身还保持着叠坐的姿势,醒来皱着眉头将一把老骨头一伸,果然小腿刺啦啦酥麻酸爽毫无知觉。他撑着唯一有用的胳膊趴到沙发背上,看向风来的方向——阳台的拉门打开着,二宫在四面阳光的半圆形台子里挂床单。

阳光很灿烂,透过浅色的床单能看到二宫被风吹起来的鬓发,他的手扣在架子上抻床单,阳光在白皙的骨节上留下明亮的弧度。


樱井眯着眼靠在沙发背上,目光随着架上的指节一寸寸地跳动,沿着弧度描摹隐在阳光背后的人。

他想自己是不是睡糊涂了,糊涂到闭上眼就能听见又快又强的心跳。

周末的清晨很安静,辛苦了一周的人都横七竖八的倒在软绵绵的床上,怀中抱着懒洋洋的爱人,呼吸里是家的味道。


风从阳台打着卷飞进来,落在樱井的鼻尖,静谧温暖。

是了,樱井想,这可糟了。

那是他的味道。



虽说确认过程只短短几分钟,还没等樱井独自抒发出个所以然来,就迎面撞上二宫抱着空盆回来、略带挖苦的嘲笑,心虚的思想家连忙把头一缩,做出一百分的乖巧,心里偷偷乐开了花:我老婆真帅!


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之后,二宫随便说句什么都能在樱井心里激起一丈高的甜美。



可是这之后的几天樱井就陷入了清醒后的惆怅。

他发现自己似乎并不了解二宫,虽说两人看似顺理成章的住在一起,可是当时到底为什么二宫会找上自己住进来依旧显得扑朔迷离。真如他所说只是想坑自己一把,如果是刚刚认识头两天不了解,也许樱井还信,如今看来什么坑不坑的却像全是糊弄人的,以二宫那个外热内冷的性子,能不被找麻烦就谢天谢地,怎么可能还想着找别人的麻烦……可这样说的话,当初又为什么那么花心思的接近自己呢?


“嗯……难道他其实是……喜欢我的吗??”


这个八竿子打不着二宫和也听了大概会吐血的想法甫一跳出就被贵在有自知之明的樱井从源头扼杀了,不过理智的思考与合理的幻想并不冲突,所以一天大早刚睡醒的樱井还是分了不少的神好好地沉浸在幻想里爽了一把,甚至快要把困惑抛诸脑后了。


电话铃声终于看不下去了,当机立断打断了樱井的幻想。

幻想家被迫短暂的回归现实,挪到床头摸手机,看也不看就放在耳边:“喂?”


电话里传来带笑的声音:“小翔,还在睡懒觉呢?”

樱井眼神一亮,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哥?”他掩饰不住内心的惊喜,“你怎么突然来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他的反应哈哈的笑了,声调里有着与樱井翔一脉相承的骄傲与小得意。樱井听见电话里哥哥带着点恶作剧口吻,夹带着背景里机场好听的女声:

“休假,回来找你,”那头传来愉快的声音,“惊喜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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