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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y2/润智】谨请君来 21

前情提要 阴阳师古风。过去篇可能要分四章了



第二十一章


“你教会了我很多很多。”暗处的声音变得轻柔悠远,揉了些回忆在里面,显出点模糊的暖色。


和也看见眼前似水墨洇开,黑白如沙盘聚散,微暖的古色悄然变幻,显出一片清浅的湖。

远处是苍翠色的山脊,山脚下矮矮小小的村庄房院小巧的聚拢在一起,一点点乳白色的烟袅袅攀升着散在山间的凉气里。他站在湖边不太高的地方,手里捉着一小节芦苇,指贯上一朵朵金莲在风里轻微的荡着,似温柔的漂流在水上。明跟在他的身后,一模一样的侧影缄默着,下颚微微向上勾,似是在望着他。


他看见自己望着湖中央,没回头,只轻轻开了口。

他听见风里传来一句一句的话,很远很旧,很淡也很温柔。他好像可以分辨出说出那一句话时那日的天气,有时是烟雨迷蒙,有时春雨初霁,有时初秋微凉。恍然间又觉那一句句又无甚变化,一日日皆平淡浅直,一日日皆是清淡温柔。


“明,你该要好好记着你的名字,也应要善用你的能力,见你那日便知你体内之火极盛,但我不愿你伤到自己,也不愿你无意伤及无辜。我教了你后,你且记在心里,若是伤了人,不论有意或是无意,皆会反过来伤了自己。你也是我同胞弟弟,我自然不愿你受这样委屈。”


“明,世间万物皆要守则。有些规矩太过繁琐,我们这些闲散人,不去管也罢,只管着自己自在便好。”


和也见身后的黑影静静地听着,默默地望着眼前清瘦的人的背影,眼神又慌乱地向下移一点,微微点头称是,又听见身前人轻柔的笑声,一时黑影竟有些散,微不可察的淡了一瞬,又急急聚拢些来。他听见和轻声问他:


“明,你说,相较于芸芸众生要独特了那么些微,会了些寻常人不会的把戏,站在众人景仰的位置,真的是好事吗?”


明默默立着,说不出话。

他停了片刻,空气里一片安静,便又自顾自的笑了,像是说与自己,又像是说与明听:


“有了那些又如何呢,被众人仰望着却不敢靠近,被猜忌被疏离……我时常在想如我这般,似是万事不用忧愁,可实际上又怎么不是万事皆为所迫……若只是平凡独身,亦可为自己的未来认真做些打算,每一日太阳升起之时,还有那么多未知在等着我去感知,我曾想一日日皆有感有得,只过着自己想要的日子,该是多幸福的事。”


“你说是这样吗,明。世人只知我天赋异禀,知晓阴阳,通达事理,衣食住行皆无所愁。又怎么知道我自打记事那日起,人生似已被神明拟好了一般。不必去想自己欢喜的是什么,也不需要迷茫,也不必追求。自那一日起便知自己注定要做阴阳师,去凑齐式盘,管管规矩悠悠荡荡的活着。”


“我从未有机会拥有什么选择,就算是我自己,竟也没法去听心中的声音。甚至,要远离,远离想要靠近的寻常生活,不去成为他们生活中的负担……”


“那若是,您未曾拥有这些灵力,只是,只是如您所说,一介布衣,您会做些什么?”身后的明忽然开口,声调有些磕碰地问道。


眼前的自己听闻这话微微愣了一下,和也在一旁看着,心中涌起一些奇异的感觉。他看见自己侧了侧脑袋,似是想到什么,耳廓微微有些红,他没扭头,只抿着嘴角笑了笑,手轻轻握一下又松开。风把额前的碎发吹起来,有字句拉拉扯扯地传到耳廓,极尽温柔。



“……那我大概……会去找他吧。”



“御村托也。”

和也听见暗处凉凉的声音,“那是我第一次从你口中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那时的我本想与你说,那些安排,无法得到的选择的权利,你若是心中哀痛,便还有我在陪你。”他听见身侧的明唇边溢出苦涩的笑,“呵,我卑微惶恐,话出了口竟莫名成了那番模样。我最后悔的,便是那一日里我说了那样的话。然后我便听到了那样一个人。”


“他是不速之客。”




“小和大概就是那个时候见到了樱井,那时他还叫御村。”大野翻了个身,接着说下去。松润见他有些乏,默默起身斟了茶,念诀送与他口边。“说起来,我曾听相叶氏说那时小翔也化了‘御村’的名去见和也吧。只是,为何那时叫御村?”

“你且听我慢慢说下去吧。”大野见他坐起来,便也拢了衣服,与他面对面坐着,接着讲下去。


“御村的家在山背侧的谷中,其实双亲早逝,但因家中有些积蓄,屋室也还齐整。”

“御村虽是独身一人,但活得清朗,与山下的人家路过时也常拉拉家常,来来回回的亦是有了深感情,山下的人便也多认识他,都道是个丰神俊朗的人,父老乡亲也都夸遍了他。”

“那日小和去山谷中闲荡,无意间瞥见御村在屋前院内读书。”



“我记得那日里春光极好,他就靠在院里的樱树上,那天樱花也开了,我打旁边过去,正好看见他。”


春日一天天暖了起来,记忆里有些啁啾鸟鸣,他与黑影在屋檐上对坐,晴空下两个相仿的轮廓,身后的天空一片澄蓝,他絮絮的声音夹着新生草籽飘飞的清香。



包裹着和也的黑雾变得灼热。

“你知不知道。”

“你的眼睛里簇着团光。每次你谈到他的时候,我都不敢看你的眼睛。”


“那光灼的我发狂。”



和也看见温暖日光里的自己,他什么也没发觉,眼神温润,只絮絮地在明的耳边说。


“院子里有一棵樱树,比一般的要高,像是很久以前就有了,有风过去的时候,飘几片粉色的花瓣,落在他发梢上。我竟想去替他拂,可我不能去吓着他……明,你知道吗,樱树边还有一个莲池,水很清,还未有花开,我想春末的时候,再去时,便已有了花苞了吧?他若在那处念书,我便日日去看那里的花,我猜,花定是开的极好看……”


“明,你可别去和大野说,他便是个千年铁树,又不会赏这些景,定是会来说我游手好闲,我才懒得同他扯这些。”



和也远远的望着。

彼时的他应是历经岁月无甚喜怒,却露出陶然一副少年情态。才说完一句,耳根便有些泛红,静默一会儿,又盯着檐角痴痴地笑了。


“他叫御村,真是个好名字吧?”





“fufu,和也说你是千年铁树,也真是极合适。”紫衣少年裹在布团里,听着听着忍不住笑出声来。大野有些羞窘地打断他,想要辩解些什么似的,眨着眼睛偷偷瞥松润一眼,又黏黏糯糯地小声说:

“那时与今日……怎么样也过了几百年,我也算,有点不同……”

说到后来声调就越往下降,松润没听清:“你嘟囔什么?”

大野的城墙脸皮又忽的飞了些不自在,瘪着嘴巴扭一下身子:“那家伙信口开河,你要听便听重点嘛。不听我便不讲了。”

松润在布团里拿眼瞅他,见他一副小孩子情态忽的笑了,声音里也带了点拖拖拉拉的哄逗腔调:


“好啦,便由你,你便接着说吧。”



大野智装腔作势地清了清嗓子,目光又沉下来,恢复了认真的神色,缓缓地说下去。


“那时小和每日便躲在樱树冠上偷偷看御村,一看便是大半天的光景,有时在花冠顶上撑着头,眯着眼睛就安心的睡了。有次一个不小心唰啦一下掉下来,幸好我正有空来寻他撞了个正着将他带了回来,不然扑通一下落到莲池里,怕是要将他的小郎君吓跑。”

“说到我,我与小和同为阴阳师,很早就相识,也算是年年人去楼空后,还能相伴做个酒友。”


松润在光影里眨着眼睛:“那,之后呢?”


“后来嘛……”

“后来啊,他又带了只兔子回来。他这个人,老喜欢在外面,像是不爱管闲事,又总喜欢带些乱七八糟的物什。”




春日里的幻景云雾般消散开来,画面一转,已是梅雨时节。

和也看见梅雨下的一片昏昏黄黄清亮悠长的傍晚,他静静地蜷在窗边榻上,袍子角漫不经心地在榻上铺开,他也不管,手一伸,捞来一只兔子放在膝上。


和也有些发愣,这不就是与自己一同来的那只长毛兔子吗?

他看见自己的手指绕着他肉乎乎暖融融的长耳朵,碎碎叨叨的轻声说:



“兔子,我最近呀,认识了一个家伙。我呀,老是想待在看得见他的地方。”


“……你别动耳朵……你是不是也嫌我烦?这几日明都不怎么搭理我了,是不是连他都听倦了?可是你得听我说呀,是我把你带回来了,而且,我只想说他。”


他用指尖快速的点一下兔子湿润的小鼻子,不等它反应就缩回手,又开心的咯咯笑出声。


“你生的这么可爱,往后若想不被欺负,可一定要跟紧了我呀。”




“啊,这我知道。”松润突然打断大野,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



“那只兔子,就是相叶君吧。”



TBC

在漫长的过半中真诚感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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